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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章 太爺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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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本王願意便可。”北宮淵看了看初一,眉目溫和,全部不似平常那般冷硬。眼睛裏面隱隱流傳出的,都是安慰之意。

“那倒是,只要沅王願意,世上有什麽不可以呢!”子墨混不在意他沒有達到目的,笑笑說道。

“只是,畢竟是太奶奶的前塵舊事,我還是要說上一說,以免太奶奶活呼糊裏糊塗的。”子墨你說話這一頓,接著說道,“太奶奶可還記得,我以前與您說說的那個,古家。還記得我所說的那塊刻著白殘花的玉牌嗎?那塊玉牌,和太奶奶,可是淵源頗深啊!”子墨感嘆道。

初一,從懷裏掏出那塊玉牌,細細的撫摸,正反的看了兩遍,玉宇牌背後長安兩字,已經被撫摸得有些圓潤了,雕刻的菱角都不甚清楚。她時時在想這塊玉牌的事,但是一看到長安這兩字,就覺得心中,一個觸不到的角落,隱隱泛痛。她不知道為何。

“那長安兩字,可不是指的地名,那兩個字,實際上是太奶奶的名字。不得不說,雕刻這塊玉牌的人,當真是用心的很,太奶奶最喜歡的便是這白殘花。可惜啊,太奶奶卻負了她,古家一族,都難逃厄運。”子墨的聲音抑揚頓挫富有感情,像一把利刃,深深地劃在了初一的心裏面。初一反覆摸著,玉牌背面長安兩字。嘴瓣輕輕地動了一下,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,默默的念著長安兩字,原來,長安不是一個地方,是她的名字,不知怎的,只想到這個,原本隱隱作痛的心,越發痛了起來,變得那樣的清晰。

北宮淵只是看著初一,沒有說話的打算。他知道,這塊玉牌,一直是初一心裏的一個坎,一個結,若是不解開,就算他們以後的日子,都不去觸碰這個話題,初一也未必能安安心心,都活在當下,不管子墨的話是真是假,他估且聽上一聽,之後再做打算,起碼他不能讓初一懵懵懂懂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,不管曾經多麽的不堪,或者是難過,只要初一願意知道過去,他便會想辦法,讓她知道過去。

“太奶奶不愧是一代佳人。世上的豪傑英雄,都拜倒在他奶奶的石榴裙下。要知道當時的古家,那也是富可敵國,當家的古少爺,也可謂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一心一意愛著太奶奶。可惜太奶奶卻愛著別人,不準確來講,不算是別人,是太爺爺,太奶奶和古少爺有婚約在前,可惜,太奶奶心有所屬,古少爺雕刻這塊玉牌,是給他的未婚妻,所以這塊玉牌會在太奶奶的手上,說來也算是他奶奶害了古家一族。也害了李氏一族。古家和李氏滅族之後太奶奶不知所蹤,沒想到,在200年後,他奶奶竟然會出現,還愛上了別人,要是太爺爺和顧家少爺知道了,心都要碎了。”子墨說道,就好像他真的親眼見過這些事情的發生一般。不詳細也不簡略,反而讓人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感覺。

初一現在的思維完全是在和子墨走,子墨說什麽,她便在想什麽,此時到初一,氣息已經有些不穩,情緒有些激動了,聲音略略有些提高問道:“李氏一族?我和李氏一族是什麽關系?”

“李氏一族的嫡長女是太奶奶,最好的姐妹可惜太奶奶卻害死了她。害死了他的一家。”

“你胡說八道,我不會相信的,我不是這種人,不是的不是的.........”初一眼睛裏,泛起了點點的淚光,拼命地搖著頭,不是的,不是的,不是的,她怎麽會是這種人,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,她不是為禍人間的禍害,她不會見一個愛一個,也不會還是自己最親的姐妹和愛著自己的人,子墨都是胡說八道的,她才會相信,不是的,不是的,才不是這樣的呢?她這麽傻,腦子這樣的笨,如何算計得了別人,如何害得了別人?如何做得了水性楊花的事情了。

看精神是恍惚情緒激動的初一,子墨勾起唇角,露出一個淡淡的笑,眼角眉梢,全是惡劣的意味。“還有一個事情忘了說了,200年前太奶奶可不是如今這般,當時的太奶奶,可是聰慧過人,容顏也過人,說是才貌雙絕,卻也不為過,自是做得了,害死姐妹和未婚夫的事情,就連太爺爺,也是受了太奶奶的牽連,死於非命。”子墨久好像是看穿了吃一心中所想說道。

初一的眼睛圓睜著,不敢去看子墨,她不斷的說這是假的,這是騙人的,但是在她內心深處,卻有一個聲音,在對他說,這都是真的,這都是她做的,她害死了很多很多人,罪孽深重。

北宮淵不言語,只輕輕地將初一摟在懷裏,輕輕的拍著出。

“倒是瞧不出沅王還是竟這樣癡情,到時和200年前的古家少爺,有些相似了。”子墨似在故意膈應北宮淵,這樣說道。

“想來你的目的,怕是達不到了,我不會因為任何事而離開初一的,你且離去吧。”北宮淵看了一眼懷裏,淚眼朦朧,臉色越發慘白的初一,對著子墨淡淡的說道,他不氣也不怨,因為他知道子墨本來就是不懷好意。子墨說的話他卻是半分也不相信,他可想不出,初一這傻丫頭,變成才貌雙全的人,腦子清明,擅長陰謀詭計的樣子是哪樣?

“我說的話你可以不相信,但是,遺憾的是,我說的卻都是事實,我的目的,也不是離間你們兩個,而是,我是真心的想要,講以前的事實,說給太奶奶聽,看看他奶奶是不是還記得?或許,可以幫太奶奶喚醒一點以前的記憶。”

“才不是的,才不是的,我以前不會是這個樣子吧,你不是我的孫子,我也不是你的什麽太奶奶,你全都是胡說八道的,你全都是胡說八道的,對,你全都是胡說八道的。”初一的語氣,忽然興奮了起來,卻更像是自我催眠,看著子墨說,“我活了200歲了,你才活了幾歲,過往的事情你如何能知道?你便真的是在騙我,你就是想讓我,阿淵離心。我們是不會上你當了,你立馬就走,從我們眼前像消失。”

沒錯,初一在心裏,為自己的說辭暗暗打氣,子墨才幾歲,她活了200年,自己都忘了以前的那些事,他一個二十出頭的人,如何知道以前的事,她全是自己胡亂編造想要來害他和北宮淵的。

“我如何知道?”子墨笑了笑,“我怎麽會不知道,太奶奶心裏其實是相信的,何必在此間,騙自己呢!”子墨也不說自己是如何知道的,只淡淡說了這一句,便轉身離開了,他向來是最有耐心的人,懂得如何做好一個伺機而動的獵手,有些東西不可以急功近利。

子墨走出沐王府,夜裏的街道上,零零散散的只有幾個人,門前的燈籠搖搖晃晃,在青磚鋪成的地面上,打下影影綽綽的影子,夜涼如水,晚風習習。子墨走了幾步,忽然頓住。

“太爺爺既然來了,何不現身。”

茨羅從陰影裏面走出來,站在子墨的身後,不說話,只靜靜的站著。子墨轉過頭來,臉上帶著,狐貍般的笑容,看著茨羅。

“孫子見過太爺爺。”子墨雙手一拱,對茨羅行了一個禮,茨羅不避不讓,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受下

“你何必如此對待小安。”

“太爺爺為人通透,如何看不出孫兒的目的和想法呢!”

“世上的所有事皆有定數輪回,豈是人力能夠挽回改變,我奉勸你還是莫要做傻事的好,要不然,到最後,會自食其果的。”

“太爺爺不是向來說善惡終有報呢,孫兒做得既非惡事,最後又豈會自食惡果。”

“你眼中的善是什麽惡又是什麽?你倒是能分得清嗎?”茨羅問道。在子墨的眼裏,哪有什麽非之分。只有達到目的和達不到目的罷了,可是,這樣的態度誰又能說不是一種決絕呢,茨羅害怕,子墨會在這條道路上越行越遠,最後害了自己。

“我自是分得清,天下一統,黎民百姓都已安居樂業,是大善現在犧牲區區的幾個人又何足道哉。”他說道,所有的事情都要有犧牲,這些人的犧牲於是理所當然,他會創造一個千秋萬代的盛世,人們就會生活的和平安樂。而他,將會在歷史上,成為有名的盛世創始賢臣。

“天下之事分和自有定數,豈是一般人類可以改變,天道命裏不可擅動,你還是不要妄心胡為了。”茨羅深知間此間道理,他豈不是不守著天理人倫之理,受罰游蕩實踐,他以為他已經改變了原有的軌跡,哪裏知道,步步都站按照上天設定的軌道來做,就好似上天連他的反抗,連他都寂寞,都算在了其中。

“太爺爺當初也是敢抗天命的人,此時又是怎麽了?”子墨覺得他沒有錯。他是為了永遠的和平和安寧。哪裏會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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